泼墨成酒

【秦楚】辞惊鸿(1)

*非be非he

*原著if线

*假如孟寒衣是普通人

*有原文内容

――只是对你,到底有三谢在心 

正值阳春三月,草木竞发,百鸟争鸣,水池里蛙声一片。

  

楚瑜在春风中转醒。

  

他怔怔地看着从窗楹透出的阳光,墨色长发散落在绣着暗银云纹的中衣上,眉眼如冰,似一幅沉郁苍凉的水墨画。

  

门外的丫鬟听到楚瑜转醒的动静,连忙小跑去通告消息。

  

不多时,秦峥匆匆赶来。他推开梨花木做的木门,第一眼便看到了楚瑜。秦峥来时胡乱想了很多,想说清辞是我对不起你,是我负你良多,可当真正看到楚瑜时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

  

他望着楚瑜单薄的身影,恍然想起少时耀眼夺目的楚清辞,第一次真真切切悟到原来他毁了他的半生又夺了他的意气风发。

  

万千思绪欲喷发,而他却只能艰涩地开口唤一声“清辞……”便再也没了下文。

  

沉默许久之后,楚瑜终于转过身子来,倚在床头。白衣勾勒出他清瘦的身躯,腰尺素,眉远黛,如一朵明艳奢丽的牡丹,开到茶靡仍是浓彩重墨的惊心动魄。

  

楚瑜缓缓开口,满是倦意:“秦峥,十几年的恩怨纠缠,到如今也该有个了结。”秦峥看着他,指尖不由颤抖,却是失语难言。

  

该说什么呢?

  

江水东逝,时节轮转。既往事不可追,来日也未必可期,如何能求一个雁过无痕?如何能求?痴人空说梦罢了。

  

惟以沉默对言。

  

房内一片寂静,只闻得楚瑜似玉石碰撞的声音,淡而决然:“只是对你,到到底有三谢在心。”

秦峥耳畔嗡嗡作响,血液倒流的声音轰然炸开,炸得他肺腑俱裂,肝肠寸断。他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,只有楚瑜的话语梦魇般萦绕,字字睛晰。

  

“一谢你,年少相遇,救我性命。”

用五年坎坷,病痛加身赎清。

   

“二谢你,同结连理,予我一女。”

用我腹中骨肉偿还。

  

“三谢你,三分薄情,一场大梦。”

  

用我深情枉然,零落成泥奉送。

  

还清了,什么都不欠了,也就该走了。

     

许久之后,秦峥才堪堪从喉间挤出似泣的声音,问:“不恨吗?”


楚瑜想起往昔,无数或艰冷或痛心的回忆纷至沓来,转瞬之间,又飘过,徒留满身病骨支离

  

才知不可求,便应莫强求。


楚瑜似笑似叹,声音轻如薄雾,风吹便散:“该是我咎由自取。”

  

窗外的柳枝闪着碧绿的光泽,仍如往昔。人不复,景还似。

  

可说到底,不过曾千面挽一方飘摇,也曾十年饮冰,满身沉珂难思量。

  

该是景还似,心不复


楚瑜从袖中拿出一纸文书,展开。

  

秦峥听到自己的声音己不成腔调,听到自己说“好。”

  

他对楚瑜说愧疚太轻,说爱意太浅,说来世不配,只能允他一别两宽。

  

白纸黑字分明,从此形同陌路,再不相逢。那几载恩怨纠纷,也都埋葬,尘归尘,土归土。

  

不知君意,所得苦酿。

几载春秋,终明君言。

君心何处,在水一方。

方悟君意, 所求为何 。

既难归一意,但求一别离。

五色凌素,新音代故,朱弦既断,各还本道。

  

不过是――东风恶,欢情薄,几年离索,错、错、错。


缘起惊鸿,无疾而终。

原来镜花水月,相思难解,才解相思。


秋月扶着楚瑜一步步走出侯府。楚瑜不由恍惚,只觉宛若新生。

  

侯府之景虽仍是生机勃勃,却难掩萧条凋零之感。不复之前花团锦簇。

  

楚瑜心中再无郁结,眉目清昳,秋月看着,竟从中窥出几分当年楚二爷的影子,鼻头一酸,忙垂下头来掩饰泪水。

  

秋月问:“二爷,回楚府吗?真儿小姐已经遣人去接了。”

  

阳光从天际洒落,照在红木匾上金漆刷就的大字上,秦府二字晃得人眼花。

  

楚瑜望着秦府二字怔怔出神,未语,却在心中过了千百遍姓名,多熟悉,又最陌生。

  

多少年的恩怨纠缠于今日一刀两断。楚瑜闭上眼睛,眼尾落下滴晶莹剔透的泪,如一点心尖朱砂痣。

  

许久,才说:“回去吧。”

  

衣袂翩跹,素白如雪。

好似多年前十里妆,无边寂寥,天地之间唯余黑白。黑的是他的发,白的是他的衣。


一点补充:

时间线为侯府生产后&

本文为激情产物,不合逻辑处请见谅&

本文为看书时的妄想,想让楚瑜重归少年意气&

他本该是惊才绝艳的楚二爷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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